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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苏挽晴竟直接绕过了他，迎向那个年轻人，语气是顾明轩从未听过的、带着一丝温度的自然：“来了？路上堵车吗？”

    “还好。”曾小凡点点头，目光扫过苏挽晴身后脸色已经沉下来的顾明轩，“有打扰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苏挽晴摇头，很自然地微微侧身，向曾小凡介绍，“这位是顾明轩顾少，顾氏集团的副总裁。顾少，这位是曾小凡曾医生，我父亲的主治医师，也是我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她特意加重了“朋友”二字，且站在了曾小凡身侧，距离明显比与顾明轩交谈时近得多。

    顾明轩的瞳孔微缩，脸上重新挂起得体的笑容，但眼神已经冷了下来。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曾小凡，伸出手：“原来是曾医生，幸会。不知曾医生在哪家高就？省医大附属？还是协和过来的专家？看着真年轻。”

    这话看似客气，实则暗藏机锋。一来点出曾小凡的年轻与可能的资历不足；二来暗示以苏挽晴的身份，其父亲的主治医师理应是顶尖医院的专家，曾小凡显然不符合这个“标准”。

    曾小凡平静地与他握了握手，一触即分：“顾少客气了。我没有固定医院，自由行医。”

    “自由行医？”顾明轩的眉头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，笑容里带上了些许优越感和不易察觉的轻视，“那曾医生一定医术超群，才能得到韩伯父和挽晴的信任。不知主要擅长哪一科？”

    “略懂一些疑难杂症。”曾小凡语气依旧平淡，仿佛没听出对方的弦外之音。

    “疑难杂症？”顾明轩轻笑一声，转向苏挽晴，语气带着关心，“挽晴，韩伯父的病可不是小事。现在的医疗骗子可不少，打着中医、偏方的旗号，专骗病急乱投医的人。你可要谨慎些，别被某些来历不明的人蒙蔽了。”

    这话已经近乎直接的羞辱和挑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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